「离婚abo」短篇小说,离婚的困境

原标题:短篇小说,离婚的困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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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短篇小说:离婚困局

离婚abo

离婚abo(网络配图 侵删)

  楚楚猫猫

  人的出场顺序很重要,错过了就是错过了,爱情是和同一个人一起去体验新的事物,而不是换一个人,回到旧时光。

  所有的折腾只不过是意难平罢了。

  1.

  我好不容易把嘉宝哄得睡着了。

  推门出来,客厅里空留一盏夜灯,昏黄的灯光下,卢伟的拖鞋整齐的摆在门厅口,他又出门了。

  卢伟曾经也是个顾家的好丈夫,好爸爸。两个月以来,经常早出晚归,说他单位加班,我信了,没想到,他刚才跟我说要离婚,我盯着他,他说是认真的。

  然后我就在隔壁嘉宝欢快的大呼小叫声中走出卧室,然后笑意盈盈的佯装镇定的躺下哄嘉宝睡觉。

  坐在沙发上,环顾四周,感觉一切都不一样了,我们曾经的幸福生活要被打i个稀碎。

  嘉宝还这么小,我不甘心。

  男人离婚,一是为财二是为色,我得调查一下卢伟到底为啥?

  我跟卢伟都在事业单位工作,我跟单位请了两天假。

  我租了一台车,帽子口罩眼镜全副装备,蹲守在卢伟的办公楼下。

  他一天没下楼,下午5:40卢伟出现了。

  他一手夹着公文包,一手在打电话,一脸笑意。

  我开车缓缓跟上。

  走了大概不到两公里的样子,他折身进了一个小区。

  哦,他没进去。他站在小区门口等,低着头不停划拉手机。

  不到10分钟,一个紫衣女人快速的走过来,两个人在说话,期间卢伟还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,很是亲昵。

  两个人继续往前走,进了菜场。

  我一路就在思索回忆,蓦然发现卢伟在家里很多时候开始心不在焉了,他这段日子魂不知道丢哪里了,常常不在状态。

  上周卢伟凌晨两点才到家,他是技术男,以前加班回家往往会累得直接倒头就睡,第二天起床后补个澡。

  可是那天半夜竟然在洗手间呆了近二十分钟才出来。

  我以前觉得卢伟是个可靠的男人,不会出轨,可是眼前的一切啪啪打脸,打得生疼,疼得我泪流满面。

  我把车停在对面等着,出来的时候,卢伟提着菜,两个边走边聊。

  等他们折回了小区。我盯着小区门口几个鎏金大字“观澜庄园”看了看,开车去停车场。

  我们的婚房买在婆婆隔壁小区,嘉宝上幼儿园都是婆婆接送。

  我跟婆婆的关系相处不错,婆婆比较和善。

  我在婆婆楼下站了几分钟,我知道越是遇事越是要冷静,不能轻举妄动。

  后面怎样走,我内心一团乱麻,越理越乱。

  先静观其变吧。

  推开门,嘉宝得意地扑向我。

  婆婆在厨房做饭,看我进来,冲我笑。

  “妈,卢伟呢”。我明知故问,

  “他不是这一段时间加班吗?”婆婆不明就里,

  “妈,卢伟要跟我离婚?”我投石问路,

  “阿?”婆婆在热气腾腾中转过头来,一脸诧异。

  我把手机里拍的照片给婆婆看。

  婆婆脸色越来越凝重,抄起电话就拨给卢伟。

  婆婆说紫衣女人是卢伟大学同学,女子好多年就嫁人出国了。

  普通关系的女同学婆婆肯定不会记得这么清楚,看来婆婆略去了重要的一点。

  我突然想起,两个月前,卢伟在家里是提过说要参加同学会,所有的事情重叠。

  那些日子的心不在焉,魂不守舍都有了答案。

  原来是卢伟的白月光回来了,曾经的爱情被翻了出来,对于卢伟来说,没得到的永远是最好的,以至他抛弃妻子,执意离婚。

  卢伟在婆婆的威逼下过来接我们回家。

  一路无话,嘉宝没心没肺地自顾玩新买的玩具。

  卢伟一脸漠然的开车,跟我白天看到的温情脉脉的他,截然不同的两幅面孔。

  两幅画面重叠,我觉得讽刺。

  嘉宝睡着了。

  我跟卢伟说谈一谈。

  我们坐在书房的小沙发上,对面而坐。

  “你真的要离婚,你舍得?”我一字一句的问卢伟,

  “是的,对不起。”卢伟抬头看我一眼,眼里的尴尬不忍一闪而过。

  我看着眼前的卢伟,熟悉的眉眼,心痛如绞,眼泪就像决堤的洪水倾泻而下。

  对不起这个词用得真好,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掩盖一切,嘉宝四岁了,那以前我们一家人的日日夜夜,耳鬓厮磨都在这一句对不起中可以堂而皇之的灰飞烟灭。

  “那个紫衣女的是谁?”我继续问,

  他沉默了一会儿,就说了出来。

  那个紫衣女人叫清清,是卢伟的大学同学,他们在大学相爱。

  清清家境好,他父母不同意她嫁给家境清寒的卢伟,另择他人然后出国。

  去年清清离婚,没有生小孩,孑然一身回国。

  同学聚会的时候,两个人遇上,然后旧情复燃。

  2.

  千帆过尽,往事已矣。

  卢伟以为爱早已蒙尘,无法再清楚明白地说出口,他应该早已失去了爱的能力。

  可是孤男寡女,跟清清见面就自动过滤了这十多年的时间,无缝对接的还跟清清在热恋,我与孩子只是他昨日的梦。

  我可以想象,清清的单身回国给卢伟平静如水的生活被投进了石子一般涟漪不断。

  况且这颗石子是如此重量级,直投到水心最深处,荡起的涟漪足可以让他迷失自我。

  就这样让家散了,嘉宝还这么小,我不甘心,我决定去会会清清。

  我们约在观澜庄园附近的咖啡厅见面。

  两个人坐下,一脸笑意的互相打量。

  “你很漂亮,卢伟眼光不错。”清清先发制人,

  我盯着眼前的清清,眉眼精致,一袭白裙,长发飘飘,把男人的白月光演绎到极致。

  “你也不错,可惜离婚了。”我一字一句,咬牙切齿,

  “是啊,我爱卢伟,特地回来找他。”她一怔,很快调整,耸耸肩。

  “好的前任,分手之后就应该像死了一样。分手之后就别妄想一切如初了,你们从分手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注定回不去。”我咬牙切齿。

  “怎样办呢,卢伟还是爱我?”她一副柔弱的样子,

  “你会有报应的,我拭目以待。”面对一朵白莲花,我知道没有谈的必要,我起身把一杯咖啡淋到她头上,黄褐色的水瞬间在白裙上四散开来,我在清清气急败坏的吼叫声中夺门而出。

  那以后,卢伟直接搬了出去。

  我也想过放过,可我就是不甘心。

  我一天不离婚,清清就是第三者,卢伟就是婚外情,我要让他们在水深火热之中,尽管我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开始,一旦开始便再也刹不住脚步。一步一步,即使是深渊,也回不了头。

  可是我意难平,他们的放纵对我和嘉宝不公平。

  我就要让他们一路荆棘,一路蜜糖在路上走着。

  一年以后,我晚上去婆婆那接孩子。

  婆婆喊我喝银耳汤,我犹豫了一下,还是进去了。

  自从卢伟搬出去以后,婆婆找清清找过几次,每次都是气急败坏地回来。开始婆婆当着我的面破口大骂清清狐狸精,慢慢的也懒得说了。

  我端着银耳汤慢慢喝着,婆婆坐在对面,犹豫了半天,悠悠,我知道卢伟对不起你,你跟清清都是可怜孩子。

  我一怔,记忆回笼,婆婆跟卢伟是血脉相连,我不管怎样样,婆婆会永远站在她儿子这一边。

  卢伟长期不回家,婆婆扭转不了乾坤,只能劝我退出,保全儿子。

  我的眼泪夺眶而出,“不要把我跟小三放在一起说,她没有资格。”

  婆婆低眉顺眼,不敢作声了。

  回家安顿嘉宝睡下,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
  自从清清回国,卢伟就把我跟嘉宝抛到了脑后。干柴烈火,旧情复燃,接下来就是是要死要活地离婚。

  回想这一年,我已经尽力了。

  离就离吧,心离开的男人是拴不住的,不如及时止损。一段错误的婚姻就是一双不合脚的鞋,再穿下去只会磨得自己血肉模糊。

  第二天,我给卢伟发信息,“周一去把手续办了,嘉宝我带着。”

  很快回了信息,好。干净利落,透着愉悦和解脱。

  当天,婆婆找到我,说让我考虑一下,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不容易,把嘉宝给他们带算了,你永远是嘉宝的妈妈。

  我态度坚决,嘉宝归我,卢伟净身出户,否则大家都拖着,谁也不想好过。

  后来,婆婆又找了几个人做我工作,要我让出嘉宝。

  我气笑了,坚决不同意。

  一个月以后,我跟卢伟离婚。

  嘉宝我带着。

  那以后,我就把房子挂出去,然后找离我单位近一点的小区,方便照顾孩子。

  很快,房屋置换妥当,我把嘉宝安排在院里幼儿园上学,就近接送,同事都知道我离婚的事,对我也蛮关照。

  离婚,真是一场撕心裂肺拆骨拆肉的痛。

  这两年来,我怕对孩子造成伤害,引导嘉宝从父母离婚的打击与阴影中走出来,我花了大气力,自己拼命学习家庭教育课,那段时间,心里的疲惫痛苦怨恨压得我简直觉得人生无望。

  婆婆总想着接孩子过去,我坚决要求只能一周过去一趟。

  卢伟找小三,抛妻弃子,现在又想享受父子亲情,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。

  而且,我知道清清的德行,我怎样敢把孩子多跟他们呆。

  3.

  我刚把车在婆婆楼下停好,嘉宝背着小书包就屁颠屁颠的跑过来。

  上车就在我脸上吧唧一口,妈妈。

  我启动车子缓缓开了出去。

  “今天在奶奶家吃的什么好吃的?”我边开车边跟儿子聊天,

  “奶奶做的肉圆子,我吃了五个。”嘉宝得意地笑。

  “哎呀,真棒,妈妈好羡慕呀,有肉圆子吃。”我也笑。

  “妈妈,今天奶奶骂爸爸了,要他们给我生个妹妹。”嘉宝开始八卦。

  我也觉得奇怪,我们离婚kuaisan年了,他们结婚了一直没生孩子。

  我听嘉宝回家学舌都说过好几次,说婆婆催生的事。

  “妈妈,那个女人都哭了,爸爸很生气,奶奶说她好吃懒做。”嘉宝继续说,

  嘉宝一直叫清清那个女人,孩子虽小,离婚时我把他保护得也很好,只是孩子总是敏感的。

  直觉就认为是那个女人抢了他的爸爸,让他的妈妈掉过眼泪,所以内心一直抵触。那个女人再温柔再好看,他也不喜欢。

  “小朋友这样不礼貌哦,大人的事不管,我们做个快乐的小孩。”我教育他,

  一路跟嘉宝聊天,很快到家了。

  嘉宝睡着了,手机短信来了。

  “我回国了,明天有空一起坐坐?”发信人许贺,我盯着短信陷入沉思。

  自从我离婚后,七大姑八大姨操心我的终身大事,我姑还扬言,卢伟狗眼看人低,是他到手的福气拱手让人,我家悠悠有才有貌,找一个如意郎君气死他。

  我一概没见,感情就像倒出去的水,一时半会会收不回来,我得调整自己。

  上周我姑骗我说陪她买衣服,去咖啡厅一坐,许贺就过来了。

  就这样,我跟许贺坐下来聊了一会儿。

  一聊才发现,我跟他还是校友,他比我高一届。

  有了这一层关系,我们聊得很随意,分手的时候,许贺要了我的联系方式。

  许贺的意思我明白,他短婚未育,我带着嘉宝,我没有回,我确实没想好。

  没想到,许贺的约会没回,卢伟却来约我。

  他态度很好跟我打电话说在我楼下咖啡厅等我。我让他在电话里说,他非要见面说。

  我就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,但是,我得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
  卢伟开门见山,说商量一下嘉宝的监护权的事。

  还说怕我接送辛苦。

  我气笑了,“我没觉得每天接送孩子有什么辛苦,反而很开心。”

  他继续做工作,说一个女人以后还要再婚,单亲妈妈带着孩子不好找,不能因为孩子耽误了我。

  我好像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事情,我盯着卢伟,一字一句咬牙切齿,

  “卢伟,你婚内找小三,还义正言辞地说你是真爱,你抛妻弃子,一刀捅得我鲜血淋漓;我刚刚缓过劲来,带着孩子刚刚过顺一点,你又准备捅我一刀?”

  卢伟尴尬的低头不做声,

  我起身,“你不要再打孩子的主意,想孩子你们自己生。我就是跪着爬,也要把嘉宝抚养成人。不要触碰我的底线,否则我让你们看不到孩子。”然后拎着包走了。

  那一周,嘉宝要求去奶奶家,我拒绝了。

  一连两个月,我都不让婆婆接孩子,我无声的抗议他们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丑恶嘴脸。

  这期间,许贺一再的要约我,我带着嘉宝跟许贺见了一面。

  我用行动告诉他,接受我必须得接受我的孩子。

  嘉宝跟许贺玩得很开心。

  两个人头挨头玩积木,许贺很耐心,嘉宝回家还在问我下一次什么时候跟许叔叔去玩。

  后面几次,嘉宝直接跟他约玩的时间。

  周末这天,我跟嘉宝下楼,准备开车出门。

  婆婆期期艾艾的站在大门口,看到嘉宝,拼命招手,嘉宝高兴的朝婆婆奔去。

  婆婆看了一眼我,讨好地说,悠悠,我知道你不容易,伟伟对不起你。嘉宝就给我们带算了吧,我在家闲得发慌。

  我一脸漠然,都离婚了,过去的事就过去了,我那天已经跟卢伟说清楚了,其他的不要再说。

  我拉着嘉宝走开了。

  嘉宝不停回头看着,我拉着他快走。

  坐在车上,嘉宝突然来一句,妈妈,我刚才看奶奶在哭。

  我突然灵光乍现,婆婆他们突然要回嘉宝,催生没结果,不会是…

  正想着,许贺的电话响了,我就接电话去了。

  4.

  许贺倒是追得急,我一直把控着节奏,不急不缓,不热不冷,我知道自己像一只刺猬,用尖刺把自己保护得很好,偶尔却又渴望卸下这一身的刺与防备展开心扉去寻求温暖。

  因为我明白经过一次失败婚姻的人再次踏进婚姻时更加小心谨慎。

  毕竟深夜里舔舐过伤口的人比任何人都害怕再次被伤害。

  何况我还带着嘉宝,我不希望他受伤害,宁缺毋滥,是我的原则。

  日子如水般,不知不觉我跟许贺已经清清淡淡交往了又一年的时间。

  我需要不停地确认,确认自己真的爱上了一个人,而不是因为要结婚。

  周末的晚上,我开车出门,对向的车从小区外横冲过来,幸亏我反应快。

  人没事,只是车子开不成了,等着交警处理的时候,我跟许贺打电话。

  他大吃一惊,第一反应是,你没事吧?

  我觉得很安心,他很快开车过来,交代好车子的事带我离开。

  我惊魂未定,坐在许贺旁边,他开着车,一脸笃定,不时安抚我,

  那一刻,我忽然就觉得自己有一丝软弱,多日里像刺猬一般对外竖起的尖刺缓缓柔顺下去。

  那壁垒围绕的心也渐渐裂开一条小缝隙。

  在楼下等了半天,嘉宝还没下来。我只得上楼去婆婆家接他。

  婆婆的房子是那种老式的楼梯房,刚上到三楼楼梯口,就见清清站在那,瘦小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在哭。

  听见脚步声,她抬头,眼睛都是红的。

  见是我,使劲憋出一丝笑意,几年不见她瘦弱了很多,不复当时的模样。

  我点点头,准备推门,婆婆的声音传出来,“现在放开二胎三胎,你却找个不下蛋的母鸡回来,我上辈子欠你们卢家的。”

  卢伟在细细的哄婆婆。

  我止住脚步,没有继续往里面走。

  转身下楼,打婆婆电话,不一会,嘉宝蹦蹦跳跳地跑过来。

  “许叔叔,阿,”看见许贺,嘉宝大叫着朝他狂奔而去,许贺笑意盈盈的一把抱住他。

  一周后的一天,姑妈像得了宝似的打电话给我,悠悠啊,造化弄人啊。

  原来,姑姑的牌搭子是清清前夫家亲戚。

  清清跟前夫离婚,前夫后来结婚生子,一对双胞胎可爱极了。

  前夫早都知道清清不孕,离婚时没跟她说。

  然后迅速脱身。

  清清还蒙在鼓里,只到婆婆催生,检查后才知道。

  清清一直在治疗,毫无效果。

  我想起那天楼梯间的清清,一脸苦楚;当年在咖啡厅见到的清清,咄咄逼人,身影重叠,不由得感慨万千。(完结)